说明这孩子有和狐一样的重要性。不过狐研究能力出色，她呢？——梦魅
鹰，好久不见了。我是个粗人，说不出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的话来——疯子
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——叶落帆
咱们起码弄清这样一件事，他与咱们不是同类。不是战友，不是敌人——Doctor
Please show me your certificate——Tom
对不住，很抱歉。我只是单人来这里执行任务——天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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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周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。
倒是星期天的凌晨，一辆轿车经过这个村庄，在宿舍楼下面徘徊几圈，接着离去。叶落帆走到半路，拦住这辆轿车。纯黑的车身在夜晚中疾驰。
“梦魅，你来找我作甚？”叶落帆连眼都不想抬，缓缓开口。
“他要见你。”
“上级？”叶落帆平躺在后座上，“他找我作甚？”
“鹰，你不要什么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。他是谁，你很清楚。”
“老林？老纪？Doctor？除了这三个，谁还能指挥动你？”他百般聊赖地伸手，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看手指。
“不要装糊涂，鹰。”
梦魅驾驶车辆并入主道。
“那个孩子怎么样？”
“你是说肖扬？很不合群。被孤立。下课后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，无人问津。”梦魅微微侧头，看向一片黑暗的后座，接着又将头转回去，“这可是你第二个主动接触的女孩子了。第一个是狐，不是吗？”
叶落帆微微蹙眉接着再度抬手：“的确，这是我第二个主动接触过的女孩子。”
“说明这孩子有和狐一样的重要性。不过狐研究能力出色，她呢？”叶落帆没有说话。他微抬手腕，接着撑起身子坐起。
车窗被拉开，露出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。天空中，两颗星星相背而行，越来越远，直到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身形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叶落帆只清楚自己的脸庞被夜风吹得冰凉。直到脸颊开始渐渐麻木，梦魅才停下车子，拉开后面的车门。
“鹰，到了。不过很抱歉……”
“我清楚。”叶落帆打住梦魅的话，伸手接过黑巾，反复折叠后将其蒙在眼上。
接着又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枪，弹夹，以及藏在袖中的匕首，暗器交给梦魅。
“所以，对不住。”梦魅引着叶落帆，坐上一个他不清楚的东西。不过凭借触感，叶落帆推断是个轮椅。
“也就是说对方级别高到了连我见也得保密的程度？”叶落帆冷笑着，双腿轻轻放于地上。
梦魅也没有说什么，二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。议会成员执行任务，几乎都是单线联系。未经特殊批准，下层成员无法在执行任务中去跨级会见上层。
而现在，梦魅却带着自己去见她的上级？很明显违反了这条潜规则。
“梦魅姐，所以你如此大胆？有批准吗？”
“批准还得要从老林那里拿。浪费时间。”梦魅冷哼一声。
“你的上级不是老林，不是老纪，也就只能是徐旭了。”叶落帆眯眯笑着。
下一刻，双脚触碰到了什么东西。叶落帆闭目，推断这是条上坡路。
没有被叶落帆叠够层数的黑巾第一次透过灯光。
深夜灯火通明，而且亮着的还是白炽灯的灯光，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。自己现在应该在医院。
一切推敲在一瞬间内被完成，叶落帆微微勾起嘴角，露出冷酷的笑容。
他伸手入兜，触摸到了一件东西。接着，他又抽出手。没有将那件物品拿出。
“鹰，到了。”梦魅缓缓开口，推开面前的那扇门。 眼前的黑巾被解下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白皙，纤细的手。
叶答帆对那双手早已见多不怪，他迅速抬首，看向面前的那人。
“Doctor，真是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医生穿着白大褂在他面前游走，随后开灯。
“鹰，我今天把你请到这里的目的，你应该清楚。”说着，他从白大褂中掏出一张纸，递过去。叶落帆展开，平放，下一刻蹙眉。
“就是因为这件事？”他笑着，将纸条递给梦魅，看着她的表情变得僵硬，“怎么，不认识字？我来教你，dī fáng shǒu zhǎng，提防首长。”
“鹰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医生反问，“这张纸条使用议会特制纸张，而且还是钢笔书写，你难道就不发表一下意见？”
“难道要我承认这纸条是我写的？”叶落帆挑眉，从轮椅上起身，正对着医生，“当然，我也收到了这个。”
藏有暗劲的纸条被甩出，下一刻就被医生伸手抓住。他低头，看向手中的纸条。
“我今晚收到的这个东西。”
“墨迹未干，鹰你还想狡辩？议会明明只有你一人酷爱钢笔，且其余成员都没有钢笔存货。一直坚持使用着那被时代淘汰的东西的，不是你？”医生凑过来。镜片下的狐狸眼睛不断转着，露出他特有的目光。
叶落帆对上他的眼神，只一下就移开。他看向了梦魅。
“梦魅姐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鹰，你还是承认吧。”梦魅看着叶落帆，微微一笑，“所以，你如何站位？”
“中立。”叶落帆挑眉，“如何？”
“只是你现在的行为，不像中立。”
“那么我像什么？”叶落帆反笑，从医生手中夺过自己的纸条，转身欲走。
“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最后一刻，医生开口。
“这倒未必。”叶落帆甩出这样一句话，借着自己对之前探出的路的印象，火速离去。
夜，两颗星似乎越行越远，走到对角线上张望。叶落帆也是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刚出医院门，一通电话就被打过来。话筒中是熟悉的疯子的声音。
他让自己在老地方静候。
在这里，他们熟悉的地方只有一个。那是一座废弃的天台，几乎没有费多少功夫，叶落帆很快找到了它。
四周被早已生锈且摇摇欲坠的铁制楼梯围着，上空则是残破不堪，早已没了过去的模样。叶落帆一手抓着楼梯，一手攀着墙壁向上攀爬，很快到了顶层。
他在这里稍作休息，看看武器装备，接着拉开手枪保险栓。他很小心地靠在一个没有楼梯的角落，并且确保没人会从自己的背后爬上来后才坐下。
“嘎吱，嘎吱”。他迅速警觉，听声辨位，然后将枪口放下，面朝刚刚爬上来的疯子。疯子一身便装，腰间配手枪。
是“清除”的装扮，叶落帆很熟悉。他曾经是“清除”，但因为五年前被调往沦陷区，职务也被移交给疯子。
“鹰，好久不见了。我是个粗人，说不出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的话来。”
“做什么？”叶落帆微笑，装作没认出这身装扮看着疯子。二人互相在有效射程范围内站定。
“老林给你的任务。”疯子说着，将一封信递过去。
“谢谢。”叶落帆靠近他，接过信函，左手向后，头微低。
“不许动。”冰冷的枪口指向叶落帆的头顶，疯子不屑撇撇嘴，开口。
下一刻，他骤然发现自己的脖颈处竟然躺了一条银晃晃的丝线。
“是你。”疯子抬头，发现叶落帆已经拉开距离，双手持枪瞄准自己。
“这么多年了，你的暗器还是防不胜防。”疯子收枪，笑着摸头。
叶落帆同样将手枪放下，收回自己的银线。
“鹰，我希望你能够看清楚现在的局势。”
“我清楚，咱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。”叶落帆眯眼，缓缓开口。疯子显然有些不相信。他的眼神暴露了他。
“祝你好运。”疯子扫了他一眼，转身离去。叶落帆凑着路灯昏黄的光，读罢信函。他现在清楚了一切。
而医院附近，有人听到这样的对话。
“如何？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。”
“咱们起码弄清这样一件事，他与咱们不是同类。不是战友，不是敌人。”
夜，两颗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，最后互相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身影。
英国未沦陷区，老纪来到这里，先是沟通方面就遇到了障碍。
他的英语水平属于低下，词汇量广泛，但是语法水平彻底没有。他属于那种单个词汇意思倒背如流，但连成一句话死活不清楚表达什么意思的人。
他如今行走在未沦陷区，处理自己过去的事务。不远处就是红墙，还能看见士兵们把守在那里。
“Please show me your certificate.（请出示您的证件）”有人站在他的面前，拦住不断靠近红墙的他。他有些茫然无措，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那句话。
Certificate？证件？Show，出示。
“Certificateplease.”对面似乎有些愤怒，又重复一遍。
“Certificate…Certificate…”老纪匆忙翻自己的口袋，掏出徽章。
“SO？”对方用怀疑的眼神看看他，接着接过所谓的徽章，仔细端详。
“OK…”
“Can you speak Chinese？”老纪打断他的话语，“我不会英文。”
“可以。”对面那双黑色的双眸盯着老纪，接着缓缓躬身，“支援来了吗？”
“对不住，很抱歉。我只是单人来这里执行任务。”老纪躬身，缓缓开口。二人开始沉默。远处的红墙夺取着二人的目光，吸引着注意。
他们肩并肩站着，互相之间没有靠近半分。一个埋怨，一个秉持本性。他们就这样站着，宛若松柏。
之间的气息宛若方榫头，圆榫眼，不可契合。这可能就是男人之间的战争。
终要有一人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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